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戴眼鏡了,好像是小學四五年級的事情,又好像是小學畢業升中學前的那個假期發現近視,需要佩戴眼鏡。不管什麼時候,眼鏡已經跟隨我近兩個十年了。最近準備離開台灣,心裡在想著要不要配一副新的眼鏡,才驚覺這幾年每換一個新的地方心裡就會想要配一副新的眼鏡。僑大在林口配過一副帶去彰化,彰化生活了四五年也換過一兩幅,離開彰化的前幾天也帶了一副新的到新竹,前年暑假回家前才更同學到眼鏡行選了一副新的,兩年後的今天要撤離台灣,也想要換個新的跟我回去。
戴過多少副眼鏡也已經不可考了,中學時期參加扯鈴隊的那段日子,眼鏡除了矯正視力外,也是我的防護鏡,幫我擋下了不少扯鈴的攻擊,因此我眼鏡一直有幾條特別深的刮痕。反正眼鏡只是一個工具,南征北討必須要戴在臉上,挑選也一定會以找彈性鏡框,一切以耐操為訴求,這是以前長久的想法,直到這幾年帶上隱形眼鏡才讓我重新反思鼻樑上的這兩片塑膠片。這一二十年來我都必須要透過眼鏡才有辦法看清楚,而且這樣的依賴越來越大,從最早一兩百度到今天六百多度,醒著的時間它一定走在我眼前。
隱形眼鏡是離開彰化配新眼鏡的時候一起配的,從這個時候i開始反而是習慣了佩戴隱形眼鏡,畢竟少了鏡片,冬天騎車帶口罩不會起霧(話說自己其實很少帶口罩),熱天流汗不會都滴在鏡片上,少了維護的工作。這樣眼鏡反而出現不一樣的功能,因此想過要買太陽眼鏡耍帥,也想過要戴不一樣的塑膠黑框眼鏡等等,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大家竟然也習慣了我不戴眼鏡的樣子,偶爾把眼鏡戴出門,反而還會被問。
所以這一切都是習慣使然,習慣了透過眼鏡看世界,世界也反過來看到戴眼鏡的我,本來單純矯正視力的眼鏡原來還有身份的問題,換個眼鏡回家,也就換個新的身份,重新的開始。